我个人不希望我的小说成真,我真诚地希望未来会更加光明。
摘录:
一个区一个区改造旧城市,像白蚁漫过木屋一样啃噬昔日的屋檐门槛,再把土地翻起,建筑全新的楼宇。
秦天突然顿住了,不说了,陷入回忆。他想起依言的嘴,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嘴,那么小小的,莹润的,下嘴唇饱满,带着天然的粉红色,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咬一口。她的脖子也让他动心,虽然有时瘦得露出筋,但线条是纤直而好看的,皮肤又白又细致,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衬衫里,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停在衬衫的第二个扣子那里。
明明是位女作家,站在男性角色角度的描写也很到位啊,没有浮夸的肖像描写,却从细节角度入手表现人物形象特征。
机器里传出咔咔刷刷轰轰嚓的声音。
喜欢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喜欢咔咔刷刷轰轰嚓
老刀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。他觉得有些东西非常憋闷,但又说不出来。他站在阳光里,闭上眼睛,清晨蓝天下清凛干净的空气沁入他的肺。空气给他一种冷噤的安慰。
绿树摇曳,树叶下的林荫路留下长裙的气味。
散场的舞厅起舞凌乱,像女人卸了妆。
摘录完:
今天看到新闻说中国女作家郝景芳继刘慈欣之后再获“雨果奖”,刘慈欣的《三体》看过哒,确实不错呦,硬科幻哦,也是看了中国男性科幻作家的作品后,想要看看女作家写的科幻是什么样的,于是从kindle上下下来瞅瞅,结果没想挺短的一篇小说,一会儿就读完了。
书里的北京不知年月,折叠是因为书里北京分成了三个空间,第一空间,第二空间,第三空间的人的社会等级依次降低。不同等级的人占据着不同的空间,也按比例分配着两天共48小时的时间,到了规定的时间大地就会翻转起来,切换到不同的空间,原来空间的人就进入睡眠了。
听起来那么的不可思议,又那么的残酷。典型的反乌托邦设定,维基百科对乌托邦的定义是一个理想的群体和社会的构想。反乌托邦则是一种不得人心、令人恐惧的假想社群或社会,是与理想社会相反的,一种极端恶劣的社会最终形态,这一类的设定比如我看过的饥饿游戏和分歧者。
《北京折叠》的故事由一位第三空间的垃圾工“老刀”展开,通过他在三个空间的穿梭,以他的眼展示了各个阶层的生活样貌和心理状态。
韩松在另一本书的书评里说到,比如这个小说的主角,她的纯真、善良、纠结、痛苦、勇毅、恐怕换了别的科幻作家,是很难描写出来的,景芳却能做到。景芳斩获了属于小说的表达方法,并从中找到写作的快乐。她是把科幻往文学道路上引领了的一个人。也许是接触的科幻文学还不多,也许是看了刘慈欣的硬科幻《三体》,那种很强的逻辑性,物理理论知识,宏观到天体,微观到量子的,似乎想要以主角掌握的一套知识体系去阐释整个宇宙的奥妙。而读到《北京折叠》却感觉上面那句书评很贴切,她是把科幻往文学道路上引领。没有深奥的理论,它是一个披着科幻外衣的文学作品。虽然我们说大的方向上,科幻文学也是属于文学,但两种科幻截然不同的风格,都很喜欢。
郝景芳在接受采访时有一点说的很准确,她提到,国外读者对于《北京折叠》的关注点与中国读者不同,中国的读者大多关注于作品体现的社会阶层和特权的存在,以及北京的特殊性,而国外的读者关注更多的是机器化和自动化对人的形象,未来的机器人取代了现在的工人,大量低水平劳工失业,成为这个世界不稳定的因素。
我不太对北京感冒也是觉得,它承受了太多。
我不知道未来的未来,世界是否是众多反乌托邦设定里的样子,但我的希望和郝景芳一样:“我个人不希望我的小说成真,我真诚地希望未来会更加光明。”